【圣诞节现代番外】(7)HyEndin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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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长条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虽然卖相不同、但都在努力展示“圣诞”元素的食物。 纳拉克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随后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用餐巾轻沾嘴角。 “火候过了,”他用一种美食评论家的口吻评价道,眼神往梅尔身上瞟,“而且这种黑胡椒的品质太次,只有廉价的辛辣味,没有层次感。萨洛恩,这就是你招待客人的水准?” 萨洛恩正细心地将切好的肉块放进梅尔的盘子里,闻言只是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充满歉意的、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微笑。“啊,这样吗?很抱歉不合你的胃口,我下次会——” “纳拉克。”梅尔塞了一嘴的肉,含糊不清打断他,“你事儿真多,爱吃不吃,不吃滚出去啃雪。” 纳拉克神态自若,又哼了一声,简直一天到晚哼个没完了。 就在所有人喝得微醺,客厅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门铃再次响了。 “姥姥?是姥姥吗!”梅希耳朵最尖,第一个扔下鸡腿跑去门口。 然而打开门,外面空空荡荡,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小女孩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失望,嘴巴都瘪了起来。 “姥姥没空,她忙着‘统治世界’呢,宝贝。”梅尔也走了过来,摸了摸女儿的头。 门外的雪地里,孤零零地放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盒子,快递员早已不见踪影,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那盒子上没有任何发件人信息,只有一个用银色火漆封缄的印章——一只线条诡谲的蜘蛛。 “是什么呀?是我的礼物吗?” 梅希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根通体漆黑、周围缠绕着银丝的法杖。 它由某种不知名的古老木材雕刻而成,顶端镶嵌着一颗深邃的深紫色宝石,隐隐流动着暗光。 盒子里还有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银色字迹:[给我的小怪物。] 没有署名,但所有人都知道是谁。 “哇!天哪天哪天哪!!”梅希的眼睛亮了,兴奋得小脸通红。 她立刻拿起法杖,对着旁边正在优雅擦嘴的纳拉克挥舞,大声念出咒语:“变猪!” 纳拉克:? 他要的特殊对待不是这种好吗.... …… 夜深了。 暴风雪愈发猛烈,将别墅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希瑟和赛琳走到门口推门,发现积雪已经堆到了膝盖那么高。 “好吧,”希瑟无奈地摊手,“看来我们得享受一场雪夜‘集体宿舍’生活了。” 于是,原本还算体面的圣诞晚宴,变成了乱糟糟的留宿大会。 客房不够用,大家只能在客厅里打地铺。 萨洛恩和卡兰忙着搬被子、铺垫子。纳拉克一脸嫌弃地拒绝睡地板,非要占据那张最大的长沙发。 卡兰点点头,沉默不语,他知道那张沙发睡起来很难受。 叁个小时的酒精浇灌足以让任何理智荡然无存,尤其是当这群人的酒量和他们的心眼成反比的时候。 客厅的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形物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斗殴。 希瑟已经彻底喝嗨了,她一只脚踩在茶几上,手里挥舞着空酒瓶,正在试图教科里翁唱一首下流的小调。 “呜呜呜....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诺德,这位平日里好歹也算是个体面人的前夫,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跪坐在地毯上,双手死死抱住卡兰的小腿,把那一身高定西装弄得皱皱巴巴。 “她就是出了躺远门,怎么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两个金毛,找情人就算了,我都能接受....我心胸很宽广的....可是为什么二话不说就是要和我离婚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不该是这样的啊,应该是我给她生孩子,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才对的啊!呜呜呜!” 他的脸此刻涨得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明明是十分狼狈的神态,他却哭得格外诱人,真的做到了字面意义上的“梨花带雨”。 “呜呜呜....肯定是他们逼你离婚的!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要求你离婚啊,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我也想给这个家做贡献啊....” “丢人现眼。”纳拉克冷冷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那双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作为一个男人,能不能站起来说话?” “呜呜呜!”诺德成天装柔弱都成条件反射了,被这么一说,哭得更起劲了,声音甚至拐了几个弯。 卡兰被拽得动弹不得,腿都快被勒断了,忍无可忍地向自家哥哥求救。 客厅的喧嚣渐渐平息,大部分醉鬼都已经找地方躺尸了。 梅尔喝得有点微醺,被梅希缠着讲睡前故事。 儿童房里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光线柔和而朦胧。 梅希穿着印满星星的睡衣,正精神抖擞地在床上蹦跶。 梅尔把这个精力过剩的小魔头按回被子里。 “讲故事!讲故事!” “你想听什么?”梅尔问。 “以前的都听腻了!我要听新的!”小女孩的要求理直气壮。 梅尔靠在床头,想了想,手里拿着那根伊尔瓦拉送的法杖,眼神有些迷离。 “好吧,那我们讲一个....关于地下世界的故事。” 梅尔的声音轻缓下来:“很久很久以前,在很深很深的地底,那里只有永恒的黑夜。有一个人类小女孩,被一个皮肤像黑夜一样、眼睛像血一样红的精灵养大了....” 梅希屏住了呼吸,听得入了迷。 可是故事才讲了个开头,梅尔就停了下来,帮女儿掖好被角,声音低柔:“剩下的明天再讲。” 梅希有些不甘心,小手抓着梅尔的手指不放,眼睛亮晶晶的:“妈妈!结局是什么?快告诉我嘛!他们所有人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就像所有的故事那样?” 梅尔沉默下来,目光看向屋外漆黑的雪夜,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像是穿过了风雪,看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半晌,梅尔俯下身,轻吻女儿的额头,低声说道:“当然了。” “后来,所有人都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永远。” 梅希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梅尔关掉台灯,看着她,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