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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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身份,很好地庇护住了她的存在。就算是她被带出谙分寺,也仍是一副无神呆愣的样子。 可郎宣觉得,她应当是在装疯卖傻。 果然,殷妙被带到楚王跟前,到底是露出某种微妙的神情,尽管脸上的呆愣没有散去,郎宣却能感觉到她的害怕。 楚王并未让人旁观这场审问。 郎宣只知道,第二天殷妙被送回谙分寺时,人是真真正正地疯了。 在处理完殷妙的事情后,楚王并不曾让人散去,原本盯梢的人便也还在。 又过了不久,谙分寺来了一拨新人。 许多人。 有那权贵的下堂妇,也有那普通小民的妇人,而这位苏夫人,恰在其中。 后来楚王无意间在谙分寺看到苏夫人,对其一见钟情,强行掳走回府的时候,哪怕是郎宣都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楚王这辈子都不近女色。 ……好吧,虽然后来这位夫人大变男人,可以前的楚王也不近男色呢! 就那么巧,刚好就在这几个月,就那么巧,潘山海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苏喆的存在,就那么巧,“苏夫人”哪怕男扮女装也要进到谙分寺里去…… 这不能怪郎宣多思。 “你是想怀疑夫人的身份?”哪怕郎宣什么都不说,和他共处多年的卜雍也猜到了他的言外之意,“可你要知道,大王对他,是真的上了心。” 没谁能比他们更清楚楚王的变化,而这变化究竟是为谁而生,那简直是赤|裸裸的答案。 楚王已将他划入自己的领域,不许任何人惦记。 卜雍可不愿意见郎宣为了一个谜题,而将自己搭进去。 郎宣:“我自不会那么蠢。” 卜雍:“你有时候是挺蠢的。” 郎宣是聪明人吗? 当然。 不然潘山海有时为何会那么咬牙切齿地痛恨他,不正是因为他狡诈多思,老谋深算吗? 可聪明人也往往会被聪明误,敌不过自己心里那份好奇,为了证明这份好奇而付出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事,到底也是常有的。 郎宣喃喃:“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就找不到苏喆呢?” 潘山海分明能找到他存在的种种证据,不论是来往的商客,还是落脚的驿站,更有远方传来的回信,都说明了真的有苏喆这个人…… 可谁真的见过苏喆? 苏喆这人,眼下又在哪里? 卜雍捡起一颗棋子,随意在棋盘上填了一个眼:“夫人的身份是假的,那苏喆的存在,为何不能是假的?” “那当然可以是假的,可为何要做得那么逼真?”郎宣不紧不慢地说,“为了瞒过谁的视线?” 卜雍和郎宣对视了一眼,而后齐齐低头看着桌上的棋局。 “你说……”卜雍迟疑着开口,“这些猜想,难道大王……” 郎宣往后一靠,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在椅背上,慢吞吞地说:“你问我,我问谁?” 这世上最难猜测的,怕就是楚王的心思。 依郎宣来看,楚王的行事作风根本不能依靠逻辑情理来判断,而应当依赖着某种本能。 以前,郎宣总是很难判断出楚王的选择到底凭借的是什么,可若是不将楚王当做个会在意情理的人来看,而作为一只肆无忌惮的兽,那就可以解释得了太多的事情。 而今这位夫人身上的种种疑点,楚王之所以会选择不在意,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对这头兽而言,这恰恰是最不需要芥蒂的。 郎宣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深思。 正如卜雍所言,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那可真是自寻麻烦了。 如果大王打算放长线,钓大鱼,要是让他打草惊蛇,那可就不妙了。 问渠阁发生的事,不多时就传到了楚王的耳中。 那个时候,他正在杀人。 少司君抬手擦去脸上的血痕,随手将手上的兵刃丢开,“没被发现罢?” “属下没有靠近,应当没被发现。” 少司君冷漠地瞥去一眼,“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只有一次,也不能被他发现。” “唯。” 阿蛮是一尾滑不溜啾的鱼。 不知何时起,少司君有了这样的印象。 要让人盯着他,却又不让他发现,是一件极为难的事。 少司君只是钻了个空子。 他没让暗卫盯着阿蛮与身边的人,而是让暗卫在王府内任何一处阿蛮有可能去的地方远远守着,以一种极其微妙的方式,踩在阿蛮提防的界限上。 而用这样的办法,的确勉强盯住了阿蛮的行踪。 少司君是怀疑阿蛮? 呵,并不是呀。 他仅仅只是想将阿蛮攥在手心,无论用何种方式,不论用哪种办法。 起初少司君并不在意阿蛮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要人留在身边就好。 可现下,他却更加贪婪。 他要阿蛮爱他。 要长长久久地爱着他。 哪怕现在阿蛮就在他的身旁,少司君仍某种空洞洞的,怅然若失的感觉,那迫得少司君恨不得时刻将人捆在身旁。 少司君仰头深呼吸,让那血气缓缓穿过胸腔肺腑,仿若是兴奋的良药,叫他的思绪更加清楚。 他想,派去宁兰郡的人,应当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