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书迷正在阅读:[文野同人] 附身反派的我日行一善、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历史同人] 盛宠年贵妃:娘娘她只想当太后、[港剧同人] 港剧同人之狙情、上官昭容诡事录、[聊斋同人] 满级前掉入聊斋打野队伍、[柯南] 和金发黑皮恋爱、[综英美] 杰森的奇妙冒险、[综漫] 咒术主夫甚尔君、[歌之王子殿下] 恶魔之吻
不知道为何,谢坠凌的内心毫无波澜。 大抵早就认清楚了这件事背后的真相,现在只会让他的暴戾杀意更清晰而已。 “我们的记忆也被吞进去了。”白采眉眼压得低低的,非常不舒服,“这样我们就只能进去了。” 但其实他不希望谢坠凌去,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身体往前走了些挡在谢坠凌的前面。 他记得上次来混沌地,谢坠凌就是要去这里融掉自己的力量,虽然最后没能彻底进去成,而是察觉到自己被分食所以回来了……可还是会让白采觉得难受。 直到察觉到掌心的温度,轻轻覆盖在他的后颈。 白采猝然回头,撞进谢坠凌的眸色里,“没关系,只要我们一起就好。” 热意顺着后颈的皮肤不断扩散,就像是无声的安抚,让白采的焦躁也慢慢消化了些,凑过去用脸颊贴了贴他,像是委屈又像是妥协,小小声答应,“嗯。” 谢坠凌抱住他,任由雾气将他们缠绕,然后往前踏去。 骤然视觉转换,他们便走进鸣谷,惊雷的声音猛然在头顶炸开,几乎要令人耳鸣。 然而前面的场景却与想象中的不同,不是什么鬼哭狼嚎的恐怖深渊,也没有令人无法忍受的瘴气,甚至看起来鸟语花香,四周的的景色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宜人。 就连雷鸣也慢慢地消失了,雾气散开,石壁周围的藤蔓爬上来,开出层层叠叠的花朵,在馥郁的香气钻进鼻息的刹那,谢坠凌有短暂的失神。 这花香跟白采现在的不太一样。 在融合过后,那股馥郁的味道早就掺杂着冰凉的雪气,变淡了却又更加的幽晦扑鼻,白采曾经亲口告诉过他自己更喜欢这种味道,就好像随时随地依靠在谢坠凌的身上。 可此时的味道,谢坠凌记忆也很深刻,是几年前白采的味道。 他回头安静地看过去,发现白采已经不知道何时不在他的身边,而是远远地跟在后面,明明眉眼灼热湿润,情绪却像是很快乐似地,蕴着星星点点的水光。 察觉到谢坠凌的目光,他便张张口,应当是笑着说了什么,但是谢坠凌没听清。 他的耳朵受到那道雷声的侵扰还在嗡鸣,但更令他陡然心颤的,是终于发现此时自己的处境不对,这里压根就不是鸣谷真正的环境。 是回忆产生的幻境。 鸣谷在移动到巢穴以后,吞没了他们俩当时留在这里的那段记忆,唯独感受到他们力量渗透的时候才会重新浮现出来,却因为纠缠得过深,反倒是把他们彻底拉进了记忆深处。 也不知道此时白采会在那里,情况会跟他同样吗?会看到当年的自己? 谢坠凌的目光定定的,一动不动地落在“几年前的白采”身上,慢慢地,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好像也在疯狂的倒退、转变——这是错觉,是记忆环境为他制造出来的体验,但却让他无比逼真地仿佛回到了那时候的状态。 自己也变成了“几年前的谢坠凌”。 因为一直都没有等到谢坠凌的回答,跟在后面的白采似乎有些奇怪,他的藤蔓无意识的偷偷蹿过来爬上谢坠凌的胳膊、脖颈,在触碰到他的皮肤后又像是烫到般猛地收回去。 别开目光,睫毛胡乱地颤抖着,白采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猝然冲着谢坠凌笑,“……对吧?” 耳鸣渐渐散去,却也只听清楚了最后两个字。 但不管他说什么,谢坠凌都会答应,轻轻道:“嗯。” 从头到尾都紧盯着他没有移开的视线,终于缓慢地晃动了下,如同积压很久很久的渴望在此刻得到彻底的圆满,“好久不见。” 第69章 同类 “谢坠凌,你在做什么呀?” 白采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他现在基本都已经明白了,谢坠凌站在原地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在等他,不但纵容自己跟着他,甚至也愿意跟他同行。 所以白采的胆子越来越大,好像完全忽略掉了最开始对方要杀自己的事情,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受到精神力催化有点不受抑制地开花,让他忍不住更想靠近谢坠凌去触碰他。 谢坠凌侧头,发现白采的脸颊近在咫尺,几乎都擦过了他的睫毛。 此时的白采还没有受过任何伤害,那双灼热的眼眸漂亮又湿润,有种强大妖物最纯粹美,偏偏又那样专注地只凝视着你。 心脏轻微地颤动了下,谢坠凌甚至都分不清,是此时的自己在为他心动,还是开始倒退后越来越占据身体意识的……“几年前的自己”。 “我在留下标记。”谢坠凌回答道。 说话间,他将一抹淡淡的金色浮光留在岩边。 脑子里面的记忆也在迅速消失,他猜测这里如果是记忆造成的幻境的话,在短时间内他会完全退化到几年前的状态,不仅仅是身体里面的力量,还有自己的认知。 他能接受以这样的方式找回记忆,但是不可以彻底沉沦在这里面,因为现在他也不知道,跟他一同进来的白采是否也遭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扫了眼自己留下来的金色浮光,大约三小时后就会提醒他。 如果那时候谢坠凌还没有清醒的话,他会强制自己离开这里。 做完这些,谢坠凌回头定定注视着白采。 这真的是个……不论任何时期都会完全吸引他注意力的妖怪,他的直白热烈,他的强大还有灿烂的笑意,明明都已经被他不知不觉催化得开花了,却还像是没事人般,眼巴巴地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