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游轮入海到电力推动器转动,足足有十三分钟。 一吻结束后,他大发慈悲地放开气喘吁吁的她。 太罪恶了。 在这样颠簸颤动的情境下,彼此严丝合缝地贴紧,随着船舱时而抛起、时而坠下,让彼此都生出一种强烈的错觉。 像是她摆着臀在他身上摇曳起伏。 沈月灼被吻得香汗淋漓,浑身止不住地发烫,唇瓣如同过了电一般发麻、发疼。 “抱歉。”他声线喑哑得不像话,“没能让你目睹游轮下水的场面。” 今晚,他一共向她说了两次抱歉。 却没有哪一句带着诚挚。 沈月灼大口地攥取着氧气,脸蛋涌上殊艳,泛滥的湿潮将他的西裤都洇上点点暗渍。 意识到这点,她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动作显得有些粗鲁,引得褚新霁眉心狠皱,脖颈青筋毕露,扼住她火上浇油的手腕。 她羞得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更不想承认,自己听到dirty talk会有生上的反应,大脑深处的神经被激颤,仿佛进入了全然陌生的领域。 “没事,反正我也不是很感兴趣。”沈月灼垂下眼睫,声音如蚊呐般,只想赶紧结束这段对话。期盼着游轮快点驶入海面,好将她从这弥漫着热潮与迷惘的空间中解救出来。 她自以为瞒天过海,直到耳畔那道直迫心房的嗓音响起。 “不过。”他刻意停顿,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挖掘出了有意思的事,也不算遗憾。” 【作者有话说】 完了,感觉番外灵感越写越多(? 第76章 番外7 ◎检查。◎ 回到京市后不久, 定制的婚纱也做好了,沈月灼去试婚纱的时候,故意不让褚新霁陪着, “要是太早看见, 婚礼上就没有惊艳的感觉了。” 褚新霁微微挑眉, 知道小姑娘大概有自己的心思,也就没再执着,任由许夏跟孟安然把她接走,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 话题就跟怎么也说不完似的。 平时两人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偶尔还要被其他事务和应酬占据,工作日相处的时间可谓少之又少,到了周末,她们光是妆造就试了整整两周, 沈月灼早上欢欢喜喜地出门, 晚上回来时也笑吟吟的,哼着歌, 开心劲跟小时候没两样。 “最后确定好妆造了吗?” 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道嗓音, 沈月灼被他捞入怀中, 斯文冷峻的面孔下,是一双漆如点墨的黑眸。 “确定好啦。”沈月灼环住他的脖颈。“悄悄告诉你, 眼影是蓝紫色的哦, 很梦幻,像童话里的人鱼。” 褚新霁:“一整天都在化妆, 不会无聊吗?” 提起这个, 沈月灼不免有些心虚, 试妆其实总共不过才花了三个小时而已, 她们下午还去逛了街,正巧碰见一家新开的密室逃脱,意犹未尽地刷了两遍,体力消耗地差不多了,自然而然就去附近的餐厅打卡。 网红餐厅,味道说不上多好,不过拍照真的很好看。 想到那家主题扮演餐厅,沈月灼摸了摸鼻子,主动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还好,毕竟有夏夏和安然陪着。” 褚新霁没有多说什么,散漫地扬起眼尾,“月灼。” 听到他蓦然唤起了自己的名字,沈月灼登时坐直了身姿,屏气凝神地盯着他。 优越的骨相,薄淡的唇色,若不是眼尾那颗蛊惑人心的痣被点掉了,这双深邃的长眸只会更显多情。 她的心思飘忽一瞬,暗暗想,餐厅里靠着浓妆和各种垫肩维持形象的男waiter,怎么比得过褚新霁得天独厚的松弛感。 对视过后,沈月灼移开视线,睫毛止不住地颤。 “怎么这么心虚?”褚新霁慢悠悠摩挲着她环在自己腰际的手指,清隽眉目蕴着一点审视的意味。 仿佛被戳中心事般,沈月灼舔了舔唇角,含糊道:“没有啊。” 她的微表情变化根本逃不过褚新霁的眼睛。 他蹙紧眉梢,掰过她的下巴,英挺的鼻梁蓦然凑近她的那刻,沈月灼心脏微微一悸,呼吸萦绕铺洒而来,带着清淡的雪松香气。 “喝酒了?”褚新霁就这么吻上来,唇舌来势汹汹地进攻,掌心的力度也蓦然加重,彼此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 沈月灼被亲得有些腰软,无力地攀着他。厚舌勾着她的唇腔轻轻舔舐,不过稍许,尝过了她的滋味后,便退出去。 周身都被他蓬勃成熟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包裹着,沈月灼耳尖一点点烧红,“没有喝……” “嗯。的确没有。”褚新霁瞥了她逐渐染上绯色的耳垂一眼,不轻不重地揉着,“刚才检查过了。” 她今天或许是试过妆的关系,卷发弧度比以往更甚,全都拢在而后,一张娇俏明艳的脸蛋不着粉黛,唇色比以往淡些,难得多了几分温婉的韵味。 听到他这么说,沈月灼绞着手指头,“你出去应酬的时候,我都没有管过你。” 褚新霁从她的话中读出了撒娇的忸怩劲儿,轻笑:“你也可以勒令我不许喝酒,我绝不沾一滴。” 沈月灼抿着唇没吭声,转而去把玩他的腕表,精密的表盘是最经不起拨弄的,偏偏她玩得不亦可乎,褚新霁也就由着她。 “当然,我并不介意月灼像刚才那样检查。” “谁要检查了……!”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炸毛的小姑娘,站起身,“你先去找睡衣,浴缸里的水我待会帮你放好。” 这个吻不过浅尝辄止,连意乱情迷的作用都没达到,就此结束,沈月灼反倒不习惯,踮起脚去拦他步入书房的脚步。 平时若不是顾及她,褚新霁连走路都是大步生风,冷峻的气场像刀枪不入的坚固城墙。因此她差点没追上,堪堪仅抓住他的手臂,褚新霁及时扶稳她,“怎么在家里也冒冒失失的。” “谁让你走那么快,都不等等我。” 褚新霁从善如流:“我的错。” 沈月灼绕过他,往靠窗的方向走过去。桌面整齐地铺着婚礼请柬,两边的亲戚加起来很多,沉曼铃和宋知许又擅长交际,光是牌友都不少,粗略估计也有三、四十桌。当时她看到长辈们列出来的名单都快看得眼瞎,如今看到请柬,更为震撼。 她随手拿起一张,每一封的落款竟然都是用毛笔字手写。 字迹清隽,笔锋如刃,颇得褚老爷子赞誉。 沈月灼偏头,对上褚新霁温沉的眉眼,“现在请柬不都是让工厂直接印刷吗?这几百份都写到什么时候……” 褚新霁:“每天抽空写一点也就够了。” “霁哥写了多少份了?” “还差一百零三份。” 沈月灼的毛笔字根本没眼看,也帮不上忙。而婚礼的事务几乎全都交给他处,虽说宋知许跟沉曼铃也在帮着挑选伴手礼、喜糖,但最折腾的还是褚新霁。 她有些心疼地牵住他的手,“我们公司有个很不错的供应商,剩下的这些就包在我身上了,这种类似的楷书毛笔字印出来也很逼真,保证看不出来。” 褚新霁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发顶,“月灼,你不明白,婚礼请柬上落下的每一笔,都代表了我对你的重视。我不希望有人揣测我们的婚姻是否仅为利益所牵绊,质疑你的处境究竟如何,我想让大家看到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