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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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礼,你又怎么认识这个牌子。”他拿走唇间的烟蒂,和她贴得很近,似要吻上来,茶烟冷沉的气息浓烈。 南嘉衣着素净,从不佩戴品牌首饰,不够fashion,却对品牌新品不陌生,不难证明她之前就有过接触这家设计风格。 南嘉拧眉:“你想问什么。” “你这几年,到底在哪。” 是欧洲吗,太大太散了,想躲的话很难找到。 她说:“俄罗斯。” 陈祉指尖一冷。 那里地广人稀,比欧洲还要难挖掘。 “其他别问了,我不想说。”南嘉知道他会继续刨根究底,别过脸,“我去洗澡了。” 没被放开。 转身那一瞬,她被拉到他怀里,对上黑沉沉的目光。 她真的不想提起过去的事。 就像不想提起周今川那样,只要想起,仿佛会再次回到冰天雪地,廖无人烟的荒地中,连哭都哭不出来,泪珠会瞬间变成冰滴。 也许和陈祉联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可在他的身边。 她可以忘却周今川和那些记忆的。 偏偏陈祉要提起。 “别急。”陈祉嗓音听不出情绪变化,“待会一起。” “……陈祉。”她低弱又抗拒。 “别这样叫我名字。”他淡淡陈述,“很容易映。” 不在陈夫人面前,两人关系依旧冰冷。 他瞬间就能变成从来不在乎她死活,隔岸观火的混蛋。 解不开的蝴蝶结是个开端,一侧的肩膀被毁,另一侧自然不会好,柔软的材料不需要费力就可以轻松扯开,陈祉在几个小时前就饿了,设计她里面小衣的设计师是个天才,贝壳和澳白搭配,非常想让人撬壳一探究竟。 最近的是沙发,南嘉背靠过去,屈膝半仰,灯光太亮了,很刺眼,她忍不住避开视线。 她不想什么都不洗就开始,却知道他不会依的,好一会儿陈祉只对上面感兴趣,要怪衣服的设计师吗,把人装点成一道餐桌点心,花里胡哨,只管供客人喜悦。 “这颗珍珠小了。”陈祉撑着,俯视胸口的澳白,“配不上你。” “……什么意思。” “你大。” 她就不该多问两句,抄起一旁的靠枕,直接往他脸上砸去,陈祉不急不慢地躲开,反手摁住,唇齿叼上去。 外面的礼裙扯坏就罢,里头的也躲不过,听到吧嗒一声,南嘉就知道没好事。 那颗被嫌小的不值钱的澳白被咬下来了。 然后,像烟一样叼齿间。 仿若拿到一件战利品,耀武扬威地挥舞。 陈祉兴致不在珠子这块儿。 和他送的聘礼比起来,再名贵的宝珠也不怎么值钱。 南嘉看到他把澳白渡出来,随手往地上一扔,咣当一声,很清脆的声响,她来不及为澳白祷告,自己已是下一场祭物,和刚才吃宝珠一样,齿间气息包裹,又不一样,因为她确实比澳白大不止一点,还是两颗。 也许还有一个一样的地方,就是在他眼里,都很廉价。 澳大利亚的钻石矿那么多,克拉计算,珍珠并不是稀罕物,评估价值低,不过是闲暇时分的赏玩。 晚餐的几十道佳肴并不能餍足,足倍的耐心耗她这里的新点心,尤其钟爱粉桃尖尖,吞又吐,齿关厮磨,亮光下泛渍,清透漂亮。 “周嘉礼。”陈祉淡淡问,“你没洗澡为什么这么香。” 这不比燕窝好吃多了。 “陈祉……”南嘉恨声,“行了没。” “不行。” “陈祉,我没惹你。”她有些恼。 他又提周今川又提过去的。 她都没发火,反被他占上风来折腾人。 “我知道。”他轻描淡写,“我犯贱,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好了。”她只好示弱。 他还算听话,真不吃了,撂话质问:“那你能不能不要像上次那样。”顺带将人往跟前一拉。 说的一切都是她的错,“我又怎么了。”南嘉隐约察觉后下意识害怕地并腿抬手挡,不明所以。 “别躲,看着我。”他补充。 她还是没依,试图后退,又无处可逃。 小动作太明显,落入他眼中,惹得一阵冷嗤,“遮挡没用。”她越这样他越不会让她这样,分了足,眉间挑着凛然,沉声命令,“手拿开,我要进去。” 不同上次古铜壁灯昏暗,垂落水晶吊灯,墙边的led,为了看清她,甚至落地灯都打到至极的明亮,杲如白昼,绚烂夺目,将分毫细节收至眼底。 亮得她一下子就想起周今川把她丢去的俄罗斯冰寒小镇,那里漫无天日,雪光连天,无边无际。 亮得她想哭。 眼尾不由得泛红。 可是没有哭出来,只微弱地提醒:“太亮了,可以关灯吗。” 第20章 洋娃娃 戴坏了 没抱太大希望,声音很小,陈祉不知听没听见。 下一句跟着的是她自己都快听不见的。 她害怕。 她真的怕光。 怕这样照下来的烈光吗。 也不是。 真正害怕的是刺眼的雪光。 平日里见了再强的光也平安无碍,但神经高度紧张的话,就会联想到茕茕孤立的过去。 漫长寒天一眼不到头,希望碎如齑粉,心同槁木。 南嘉抬起的手被缚住,遮不了自己,也遮不了光,只能闭上眼睛,礼裙没有完全地散落,被扯得乱,稀稀落落,这一块那一块的,这若有若无半遮半掩间,陈祉还是清晰地欣赏了她的全部。 上次太暗,不像这次毫无保留再无秘密。 粉雕玉琢的蔷薇花,花房任一名贵品种也犹过之而不及。 真的很漂亮,她哪哪都是浑然天成,女娲上等佳作,使人一眼沉沦,目光锁住不动,仿若时间静止,一直欣赏下去,可惜她在挣扎,堪堪巴掌大的足心几次踹到他心口。 陈祉最后发现她紧闭的双眼和异常,很低的吸了口气,终究松开人,南嘉没有动,保持原来的样子,好像真被吓到了。 陈祉下去灭了几个线路的灯,过来抱她去盥洗室。 她颤得厉害,没缘由地,破天荒主动攀住他的肩,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麦色肌肤。 真的很害怕吧。 所以连讨厌的他都抱住了。 周嘉礼,这些年在国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她不肯说,他查不出结果来。 否则一旦有线索,早在七年前就能查出来。 陈祉唯一知道的蛛丝马迹,是她七年前离开港岛的第一年,确实在英国,但没待够一年就再没她这个名字。 私人侦察队,专业雇佣兵全派上,天翻地覆找遍世界各个角落都没有她的踪迹。 沈泊闻说,要么死了。 要么更名换姓。 陈祉将人抵着冰冷的墙面,她小得像个精致又破碎的洋娃娃,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一动不动很安静,任由花洒的温流自肩侧淌过,沿曲线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