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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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葡萄酒小姐也叮嘱过我,最好不要招惹他们,以后听了他们的名字,便要赶紧躲开,咱们这些转生者,有不少都是在他们手里坏了性命。” “……” 与地瓜烧说起此事,胡麻一直装的风轻云淡,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但实际上却是每一个字都死死地记住了。 若是这通阴孟家,也是十姓本家之一,又是婆婆所说的,胡家的仇人…… 难道前身所在的胡家,也是十姓本家……有关的? 倒不是胡麻胆子不够大,实在有些离奇,胡家若真有这么大来历,又怎么会在大羊寨子那样的偏僻地方,一躲就是二十年? 但虽然他也不想把这事想的太大,可自己又忍不住想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一是神通广大的婆婆。 二是,自己手里那本,法门威力惊人的镇岁书。 或许,也只有十姓本家里面的人,才有资格拥有这种绝活? 不行,不能曝露,绝对不能。 他心里好奇越强烈,越告诫着自己,自己是绝对不能想这些的,照地瓜烧这个说法,连转生者都有不少在十姓本家里坏了性命的,那就可以想见十姓本家的能量。 若是真的坐实了自己这个身份,那恐怕不只在现实之中,便是转生者圈子里,也会一下子就炸了起来吧? “既然这样……” 他慢悠悠的,顺了地瓜烧的话,轻声问道:“你为何还要去斗这场法?” “一旦青衣帮输了,你岂不是会被找麻烦?” “……” “找我什么麻烦?” 地瓜烧好奇道:“我只是顶着青衣帮供奉的名义,过去帮着斗一场法,又没有暗害红灯娘娘会的人,她找我麻烦干什么?” “青衣帮在我看来,定是要输,但就算输了,红灯娘娘会也不会把青衣帮赶尽杀绝的,你都杀光了,那些血食矿不管啦?那来年的贡难道就不上啦?” “所以啊,真等红灯娘娘会赢了,她也只会把青衣帮的人招徕去,而且越有本事的,越要招徕。” “我在这斗法里赢上一擂,青衣帮赢了,那我是大功臣,红灯娘娘会赢了,也会高看我一眼,给个高价,况且,名声打出来了,便是不进红灯娘娘会,其他机会也多着呢。” “当然,有选择的是我们这些供奉与掌柜,青衣帮的青衣童子和红灯会的红香弟子,就没有这样的选择了。” “一旦分出了胜负,那双方定然是要把他们这些核心弟子给杀光的。” “……” 听到了这里,胡麻倒有了种恍然明白的感觉。 这红灯娘娘会与青衣帮,倒不像是那种生死大仇的帮派。 或者说,有仇的,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是上面的,倒不是下面这些讨生活的。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同样有点好奇的地方,若是这样的话,那斗法的为何不是那些青衣童子和红香弟子?这些人利益相关,明明应该会更拼命才是,怎么倒要下面掌柜的动手? 但他也意识到,自己确实问得多了些,便只是顺着笑了声:“我倒对这些不是很了解。” 地瓜烧笑道:“那是肯定的。” “前辈你一听就是转生到大户人家的,估计不懂这些江湖上的道道。” “也算是我运气,有白葡萄酒小姐帮着说情,否则我估计自己都请不动你……” “……” “咳……” 这家伙嘴实在太甜了,胡麻都有些绷不住。 便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意识到了这场斗法背后,还有这么多道道与复杂的规矩,尤其是牵扯到了神秘的通阴孟家,看样子自己倒也要想想办法,是不是过去看上一眼了…… 想到了最后一件事,道:“我倒还有一件事问你。” “去年年底里,兖州与明州二府交界处,有户姓沈的人家被灭了满门,死者脸上都贴了黄纸,我瞧着倒与你师兄的手法有点像。” “你清不清楚,这桩案子究竟是谁做下来的?” “……” “这事我知道,便是我师兄做的。” 地瓜烧这个却是立刻回答了,笑道:“他打算多逮几个江湖人,一是与我争宝,二是控制了这些人,回头去斗法的时候扬扬名。” “但他这手黄官纸的绝活,也是需要提前准备一下的,先杀了那一户人家,就是为了炼这纸,有了那些冤魂作底子,才好用这绝活来控制别人呢。” “果然……” 胡麻听了,倒是心下敞亮,没想到意外的竟把这案子给破了。 只可惜,这功劳拿着倒不太踏实。 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小守岁人,冷不丁回去说破了这件案子,怕是惹人怀疑啊…… 那么…… 他心里有了主意,低声道:“倒还有件事。” “如今看着事情了了,但我明天还要过去找你一趟,也好让别人看着合理些。” “……” “啊?” 地瓜烧吃了一惊:“还要再给我一刀?” “不。” 胡麻低低地叹了口气,道:“这次,是我要过去吃你一刀。” “毕竟,做戏要做全套啊……” 第160章 纸钱砸头 夜里老白干与转生者之间的交易,关我白天胡麻什么事? 从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诡谲与风险,胡麻就坚持两套思维,以免留下马脚,也是因此,有些事情便顺理成章的想到了。 自己只是一个出来打工接私活的小小守岁人,却被这镇上卢家大少爷联手她的师妹,坑了一把惨的,如今自己侥幸活了下来,但说好的银子却也只打了水漂,要不要报仇? 正常来说是不报的,毕竟已经见识到了对方的厉害,再上赶着过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躲个十年八年,有把握了再搞他才是正经。 但自己的人设却是要去的。 毕竟一是吃了亏,险些丧命,更是知道了对方的家门,还是一个擅长近身搏杀的守岁人,血气方刚,不报这个仇反而不合理了。 而这个仇一报,吃上一点小亏,再回红灯娘娘会去汇报一点线索,这份苦劳就到手了。 当然,与地瓜烧商量商量,把卢家大少交给自己杀了,带回去交差,大概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一来现在的卢家大少也是地瓜烧的战利品,二来,以自己现在的道行,对付刑魂门道里的人,能摸着点情报,领份苦劳,就可以了,这么大个功劳,领了反而太扎眼。 他当即与地瓜烧约定好了,又自己默默地想了半夜。 第二天起来,便先吃了一顿饱饭,然后将自己床底下的银子,分了批次,运上了自己那辆驴车,然后结了房钱,留了五十两扔在客店的桌子上,向掌柜道: “你们镇上人家干的好事。” “这些银子留在这里,回头把那群白痴安顿一下,若贪了银子,我回来找你。” “……” 说着都不管这掌柜听没听懂,便已出了客店来。 那些江湖人如今失了魂,无人安置,只有饿死一途,自己留下五十两银子,便已尽了心意,具体如何,自己却也无能为力了。 大步离开了客店之后,他便牵了驴车,先去找了当地车马行,请了一位车把式过来,帮着将驴车赶到了镇子外,然后让他在路边,帮了自己看着驴车。 “我想起了些事,回去一趟,你且帮我盯着。” 胡麻向这车把式道:“但你可要小心,别偷看我车上东西,更别有什么心思。” 那车把式忙道:“东家说的哪里话,咱是老实人,只赶车赚银子。” 胡麻道:“最好如此,你便不老实,我也有办法。” 说着,先在车头,点上了一枝香,然后向这枝香拜了拜,便转身回了镇子。 留下来的这车把式见胡麻行事神秘,也果然留了神,瞧着车头上那一枝香,大概也能猜到这或许不是一位普通的行商。 但是,他回头看向了车辙,早先刚下过雨,路上泥泞,从这车辙的痕迹,他便猜到,这车上应该有些沉甸甸的东西,那么,这沉的又会是什么呢? 越想越是好奇,便动了心思,想悄悄伸手去揭开上面的茅草瞧瞧。 却也就在这时,冷不丁忽然听到一声“嘻嘻”的笑,眼前一花,竟看到一个身上穿着红衣裳,扎了两只羊角小辫的女孩,正坐在了车辕上,两只小脚丫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这车把式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忙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求饶祈祷着。 …… 胡麻倒是没担心别的,有小红棠看着,这车把式别想拐了自己的银子走。 他只是怀里藏了刀,再度披上了蓑衣斗笠,向了这镇子上的卢家大米行走来,路上便已肺部转生为死,顿时一张脸惨白无比。 这是他学到了的一种易容法,当初去牛家湾接应杨功,与青衣帮的人对上时也用过,不需过多手段,只是这么一转,脸色差别极大,比贴什么胡子啥的都好使。 毕竟昨天自己脸上贴了黄纸,没有与地瓜烧真正的打过照面,今天只是演个首尾,也没必要露了自己的脸。 很快到了卢氏米行之前,远远地看到一群伙计在那里搬运着东西,很是热闹,他也不细究,只装着江湖愣头青的模样,沉默的走向了米行。 见着周围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便只是低声道:“你们家卢大少爷呢?” 周围伙计们都不回答,只是上下打量着他。 冷不丁一个过来问自家大少爷,还不是个穿绸戴银的,自然没人会说。 但胡麻一言不发,便又要往米行里面闯,众伙计们慌忙喊着,上前拦他下来。 “你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