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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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来洞子李家还给自己的,却是一种更为上乘的,已是自己吃过的血食里面的极品。 一时间,心里倒是忽然起了些警惕了,不对劲…… 这里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中等血食矿,偶尔挖出来一点好东西,这很合理,但听这庄矿首一说,怎么全天下的好东西,全到这里了? “但是,骇人的事情也在这里……” 不等胡麻提出疑义,那庄矿首便也低低叹了一声,声音竟是有点发颤,低声道:“那金纹太岁,我们也自是知道厉害,都道是太岁老爷保佑,让我们这群命苦的,临了撞了一笔大的。” “可谁曾想,愈往里割,那金纹愈是明显,浸出来的鲜血也多,那等品质,对我们这种在矿上呆了十几年的人来说,也是罕见了……” “……” “还有这样的事情?” 胡麻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情况,心里怦怦直跳忙道:“后面呢?再往深处,又割出了什么?” “关键就在这里……” 那庄矿首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那矿脉,我们已经封上了……” 这一下子,胡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老算盘,周大同等人,也皆眼神不善地向他看了过去,毫不掩饰心里的怀疑。 “嘿嘿,这位矿首,人可不是很实在呐……” 老算盘远远的向胡麻使了个眼色,低声笑道:“这季的太岁,一个月前就该拜完了,割肉工匠也该放回去务农的务农,歇年的歇年。” “怎么就你们这个矿里,偏偏不放人,还赶在这时候,又说是无意中割出来了一处血太岁?我瞧着,许是自己偷摸留着,就为了回头收进自己囊中的吧?” “所以,后面这矿脉里,万一割出了什么好东西,想来你们也是不敢让我们红灯会知道的……” “这样说,可对?” “……” 他这话一出口,那庄矿首便脸色有些尴尬,却也不好反驳。 人人都不傻,守在矿上的,真割出了好东西,那不往上面交,也是常见的更何况这处血食矿,本就是新老东家交替,账目与管事最混乱的时候。 想来这矿上,不是新近在发现了那一处有血食的地方,而是早就发现,但遮掩了起来,等红灯会那里的供交完了,然后才偷偷留下工人,自家割出来了好东西,便成了自家的宝贝。 红灯会一开始就打着主意,要卸磨杀驴,先答应他们,再找自家人过来接手。 这矿上的也不傻,早知道自己有可能被红灯会派过来的人替换掉,所以趁这个工夫中饱私囊呢! 不过,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老算盘也只是点破,却不咄咄逼人。 “唉……” 这庄矿首也有些无奈了,看向了胡麻,轻轻一揖,道:“胡管事,你们的师傅,这位叫周二爷的高人,我见识寡陋,确实不曾听过。” “但天下守岁是一家,说不定我家师傅知道他,再说不定,两位老爷子还有交情呢,所以,我不当你是红灯会的人,只当你是咱这门道里的大守岁。” “这些话,我也只对大守岁讲。” “红灯娘娘除了青衣恶鬼,那也没啥,那恶鬼又不是我祖宗,谁管他?” “但我们同样也知道,红灯会一接手,嘴上说的再好听,这血食矿也就不是咱们能做主的了。” “不知道你们这些接手的啥时候会来,我们也就想着在这之前,多捞几笔,好歹兄弟们将来的衣食,有个着落。” “这条血矿脉,确实是我们之前就发现了的,藏住了没往上讲,只想着最后割出点东西来,大家分润分润,可后来能割出这些好东西来,却实在不是我们意料之内的呀……” “最关键的是,我们想着一鼓作气,看看这矿脉更深处有什么东西时,就……” “……” 他看着他堂堂守岁,如今却脸色古怪,难以启齿的模样,胡麻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就怎么样?” 庄矿首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闹鬼了……” 第369章 太岁老爷附体 “闹鬼了?” 好歹也是这个血食矿,天生就是跟这邪性玩意儿打交道的,连二爷这等老矿工,都懂得一些治邪的经验与手段,更何况还有入了门道的守护,甚至炼了五脏的矿首? 普通邪祟怕是都不敢近矿吧,毕竟这么一群老炉子在这里,光是阳气,就给熏跑了。 就如同小红棠,自打胡麻进了这血食矿,她就一直没有露面,原因就是因为,这血食矿,她进来了会熏得慌。 结果这庄矿首忽然来了句闹鬼了,怎么听着有点离谱? “是真的……” 而庄矿首听了,却也低低叹了一声,才道:“便如胡管事你们想的一样,我们当时也都猜着,外面的东西这么好,里面是不是有可能割出更好的太岁,是不是一下子就发了大财?” “有了这想法,哪里敢怠慢,派了最老练的割肉工上,却没想到,麻烦也就在这时候开始了。” “……” 也不知是否幻觉,他说到这里,众人倒觉得周围风声都压抑了些。 只听他低低叹着:“先是头一批矿工,进去了两三人,殊不料不大一会,便都迷糊了,拖出来时,一个个脸色发白,像是丢了魂一样。” “在我们这矿上,这等事也不少见,时常便是阳气不足的人,被太岁老爷身上的血气给激着了,行话讲这是被带去伺候太岁老爷了,平时就要暂时停下来的。” “但当时我们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没想着要停下,又派了一位老矿工,他是极有经验的,想来可靠,才进去不到盏茶工夫,便听到他在里面喊了一声,极是惊喜,说那是……” “可是他连里面究竟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便又忽地一声惨叫,忙忙被人拉了回来,便见到脖子上面,已经没有脑袋了。” “脖子上面齐刷刷的,还能看出牙印来。” “……” 一句话把人说的都沉默了,缓声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 庄矿首低声道:“我们也以为里面有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但等了很久,都全无动静,扔东西进去,拿棍子戳,都没有半点的反应。” “派了我的使鬼进去,但那小使鬼却再也没有出来,我们也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 看着他说到了这里,表情极为的纠结与尴尬,胡麻居然觉得可以理解。 割血食矿的人谁都想赚一笔大的,他们的运气应该说很不错,真的遇着了这么一条矿脉,但凡可以自己吞下,怕是这富贵一辈子的本钱,也就有了。 但偏偏,这诱人的好处里面,竟是伴随着未知的危险,这可怎么让人抉择? 慢慢地,他道:“然后你们……” “我们也商量了一下,还是不想放弃……也想把这位老矿工的脑袋带回来,给他留个全尸。” 庄矿首慢慢地道:“于是这次亲自持刀进去的,是我大徒弟,他已经是登了二阶的本事,寻常的厉鬼尸妖,一只手就能摁下,我又将自己年轻时被师傅传授的符板甲也给了他,披挂上了。” “这板甲可是被走鬼人在案上供奉过的,挂在家里也能镇邪,是我们这矿上的镇矿之宝,以他的本事,穿了这身甲,便是遇着什么危险,也该能全身而退才是……” “……” 胡麻听着,也已非常好奇,忙道:“然后呢?” 庄矿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他疯了……” “进了那处矿洞之后,谁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只听到了里面不停地传来咀嚼之声,我们担忧,便不停地问他。” “他却只说无事,自己还在看,但说话的时候,口中却似有着咀嚼之声,连问了数次,他都不肯出来,我也担心起来,不等外面的香烧完,就赶紧把他给拉了出来,结果……” “……” 说到了这里,不仅他微微一颤,旁边的人也都下意识地撇过了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瘆人的场景。 “他身上的符甲,已经被剥下来了,那符甲用特别的手法绑住,外人极难扯得动,但他看起来,却像是自己解下来的,而身上,则是到处血肉模糊。” “身上血肉,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个,仿佛被什么啃过,最关键的是,他嘴里居然还叼着一块肉,笑嘻嘻地嚼着。” “看起来,就像是他胳膊上的一块。” “……” 不知何时,连这堂上的油灯光芒都变得发暗了起来,周大同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与胡麻等人靠得近了些,庄矿首则是沉默之后,才慢慢道:“我当时急着喝他,问他里面究竟是什么。” “他平时如此敬我,但当时却已迷糊了,只是吃吃地笑着,说,自己得了太岁老爷旨意,要牧守人间牛羊了,庄二昌,你还不怕我?” “……” 都在认真听他说着,仿佛也回到了之前那诡异恐慌的一幕,就连庄矿首身后的一位徒弟,都忍不住颤声插嘴:“大师兄,大师兄他当时,像变了一个人……” “那声音,腔调,听着倒像是戏文似的,手里也捏了兰花指,瞧着瘆人……” “师傅也瞧出不对,忙让我们上去按着他,拿黑油膏来给他治伤,但是,但是他力气居然这么大,一下子甩飞了我们几个,然后就再次钻回了那肉矿里面去了,没再出来……” “……” 听他们说到了这里,就连胡麻也惊讶了起来,忙道:“再之后呢,那矿……你们又派人进去了没有?” “没有。” 庄矿首苦笑着开了口,道:“都这样了,谁还敢再进去?” “我……” 似乎有些犹豫,还是坦然道:“我直接命人,暂时将那矿给封上了,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但是我很确定,大虎他,如今应该已经不是人了……” 这话自是在解释,他明知自己大徒弟钻进了肉矿里面去,不想着救人,却将人封在里面的行径,言语间有些愧色,怕人指责。 但胡麻倒没这个意思,若他们讲的属实,那会子他那大徒弟,像鬼多过像人,换了自己,也会封在里面的。 “那么……” 他也微微顿了一下,才抬头道:“那矿,如今又在何处?” 庄矿首闻言,微微哆嗦了一下,起身走到堂边,指向了山谷里的一角,瞧着约摸有一二里距离,黑洞洞的,也瞧不真切,道:“便在那牛犄角上,如今立满了木桩,上面贴着红纸的就是。” 顺着他的目光众人都看了过去,看不真切,但也莫名觉得那里邪气四溢,被冷风一吹,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收了回来,不敢再看了。 “呼……” 胡麻默默想着,不急着问,却是转头看向了老算盘目露询问之色。 老算盘也明显在沉吟着,似乎遇着了某些不太确定的事,见到了胡麻目光看来,便忽然道:“封了就完了?你们没打算,再用点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