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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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的区域不在芦川,开了半个小时的车,视野逐渐变得开阔,临到地方的时候,一大片的草海映入眼帘。 青葱的草地边上闲散地坐了其他来垂钓的人,大都简单随意地坐着装鱼的桶,钓鱼竿被甩进波光粼粼的水面,静静地等着,看上去满是惬意。 程赫东停好车,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渔具,把吠吠松开下来,牵着许桉意的手开始找合适的位置。 来垂钓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大多都是中年人,闲来无事就爱钓鱼,两人找了有十分钟,才勉强找到一小片地方。 程赫东把鱼竿组装好递给许桉意,就见她在四处望着,不知道看什么。 “在找什么?”他问。 许桉意轻声回答:“指示牌。” 程赫东一时没懂她意思,紧接着就听眼前人疑惑地低声问:“这片区域怎么没人管理,我们不用交费吗?” 不知道是应该说她想法纯粹还是说想多了,程赫东眉眼舒缓,缓声解释道:“村子里不比市区,这都属于野生钓点,免费的。” “这么好。”许桉意脸色惊讶,才缓缓地接过来鱼竿。 钓鱼这方面,她算是新手,就连挂饵料都是照着程赫东依葫芦画瓢,因为隐隐有些激动,学习态度很认真,生怕错过他手上的任何一个步骤。 “之前没试过?”程赫东明知故问。 许桉意垂着脑袋一脸认真地挂着饵料,边摇了摇头:“在京溪没见过这么开阔能专门钓鱼的地方。” 程赫东应道:“市区没有,郊区有。” “你去过?” “之前和纪数他们去过。” 许桉意面色了然,笃定道:“那你肯定是老手。” “云端”还常备着渔具,说明没少钓。 程赫东也没否认,转而出主意来了兴趣:“要比一下吗?” “这个?” 许桉意仰头看他,抬了下手里的鱼竿示意,觉得他在开玩笑…… “嗯,看钓的数量。” 程赫动这坑挖得也太明显了,许桉意才不跳,脑子清醒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公平,我不跟你比。” 像是猜到她会拒绝,程赫东淡定出声:“五比一。” 五条对一条,算是明显的让步了。 不等许桉意接话,一旁正在钓鱼的阿叔听见两人的对话,乐呵地提醒道:“这阵子鱼少,别说五条,一下午能钓上来三条都算是捞着了。” 钓鱼佬都发话了,八成真的很不容易钓。 许桉意顿了一会,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程赫东的脸上,试图从他眼神里分辨出来有没有诱导入坑的意味。 仔细观察了有两分钟,面上镇定,唇角微动还是拒绝:“不比。” 在程赫东面前,她到底藏不住心思,旋即就听见他说了句:“六比一。” 话音刚一落下,许桉意果断利索:“那可以。” 算下来她钓两条,程赫东就需要钓十二条才算是赢过她,哪怕她只钓两条小的都算数,这么一想,许桉意自觉赢面很大。 会谈条件了。 程赫东注视着面前人脸上微微得逞自意的表情,心下跟着塌陷。 “输的条件是什么?”毕竟是比赛总归要有赌注的,许桉意问道。 程赫东仿佛早就已经想好了,不紧不慢道:“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就行。” 说完似乎猜测到眼前人的犹疑,又跟着补了句:“不强人所难。” 好像也行。 许桉意勉强同意了。 坐下来跃跃欲试正准备“大显身手”,低头一看,吠吠正在偷吃她的饵料,许桉意气恼地轻拧了下它的耳朵,小声道: “吠吠,你不要让我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被教训了一顿,吠吠撒欢地往另一边的草地跑,许桉意才安心地开始甩竿。 钓鱼是个耐心的娱乐活动,且得有功夫等着鱼上钩,她这边鱼竿都进水里了,程赫东还没放竿。 见他从折叠椅一旁的置物袋里拿了把遮阳伞出来,撑开罩在许桉意的椅背处,慢声解释:“觉得晒就再往前挪。” 今天太阳大,虽说算不上很毒,但下午三点多也是微晒,被伞掩着是好受了不少。 许桉意下意识地转而问他:“你不用吗?” “不习惯。”程赫东简短应着。 她环视着扫了一圈,见的确没什么人打伞,只有零星几个人戴了遮阳帽,大男人打着伞好像是有点诡异。 于是也没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前的鱼竿。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眼前一大片水算不上很清,但也不浑浊,兴许是微风吹着水面荡漾起来波澜,底下的鱼被惊动也不见跳跃露头。 过了得有十五分钟,许桉意就见程赫东收竿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进了桶里。 默默道,她不羡慕,接着继续看自己的,极少有的好胜心也被挑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程赫东再次收竿,许桉意这会儿心下开始微慌,视线掠了他那边一眼快速地收了回来,强装镇定,表情严肃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杆。 如临大敌的神色看得程赫东心下失笑,正对着她温声指导:“感觉到竿动了就拉起来看看。” 许桉意听见声音,朝着他比了个“嘘”的动作,轻声正经道:“你声音太大,会把我的鱼吓跑。” 这是开始怪上外界因素了? 程赫东眼神中划过笑意,到底是听话地闭了嘴。 许桉意的确是感受到竿动就立马抬起来,连续落空两次后,觉得有些丢人,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椅子往一边拉了拉。 “这又是什么路数?” 程赫东看着本来在自己旁边的人眼下挪走离了有一米多远,嗓音低敛。 许桉意扭头跟他解释:“我们两个坐得太近,鱼都跑你那边了。” 尽是歪理,程赫东唇角染上笑意。 等第三条鱼钓上来,一旁的阿叔见状,直说程赫东运气不错,不空军。 许桉意瞥了眼自己还是只有水的桶,到底是坐不住了,把鱼竿支在一旁,尴尬地站了起来:“我去那边看看。” 程赫东眼睑微敛,逗她似的来了句:“别朝人家买鱼。” 为什么要买鱼? 许桉意怔然了几秒,反应过劲儿后脸色恼羞道:“我才不玩赖。” 她赛德还是很健全的。 “我只是去学习下经验。” “我教你。”程赫东不吝道。 许桉意反倒不愿意,嘀嘀咕咕:“我还没有坦然到能向我的“对手”学习。” 男朋友变对手,程赫东这身份一下子跌份不少。 许桉意不过就是象征性地绕了一圈,也没学习出来个什么所以然,一无所获地老实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差不多五点多的时候,周边人陆陆续续开始走,程赫东也提着桶走到了她旁边。 许桉意肉眼估测地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七条,再看自己的,还是空空,苦丧着脸承认:“钓鱼太难了。” 程赫东揉了把她的头发,安慰道:“也看运气。” “一定是因为吠吠偷吃了我的饵料,开局不利。”许桉意嘴上开玩笑地把锅推给吠吠。 程赫东脸色柔和,不讲道理地溺声附和:“可能是。” 说实在的,许桉意嘴上发个牢骚,心下倒是接受自己不擅长钓鱼的事实,服气地认输:“你赢了。” “险胜。” 好谦虚的态度。 许桉意像是意识到什么,又看了眼他的桶,试探性道:“你是不是故意就只钓了七条?” 赢了,但也不忘照顾她的心理。 程赫东不以为然,语气淡淡:“不重要。” 听她这么说,许桉意就更确信他是在顾忌自己,仰着脑袋看他:“我没有那么脆弱。” 他跟她的输赢本来也就不重要。 说完又想起什么,往前走了两步凑近低声道:“我刚才看别人的桶,他们好像也没钓到多少条。” “不是去学习经验的?” “就、顺便看一眼。” 程赫东下颌线缓和,转而把两人的桶换了下:“现在算是你钓的,可以骄傲。” 许桉意眉眼盈盈,头一次被人有意地捧起来自己的“虚荣心”。 临了要回去,喊着吠吠,才看见吠吠一身水湿哒哒地跑过来,看上去撒欢开心得不行。 “吠吠,你跳水里了?”许桉意略带嫌弃地离它远了点儿。 吠吠听不懂,但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话,汪汪地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