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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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谢清珏忍不住了,他看向南知鸢:“若是你想知晓,我定然会说。” 南知鸢这才看他一眼,只是,南知鸢微微一笑:“不想。” 他为何口是心非,这事南知鸢不想计较。但堵住他的嘴,这倒是南知鸢极想做的事。 谢清珏眉心微微一皱,他原本以为南知鸢会追着问他陈氏的情况,可这一瞧,南知鸢好似对他如何处置陈氏并不在意。 谢清珏不喜南知鸢如此安静,以往他们相处,都是南知鸢的话要多很多,而谢清珏每一次都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等南知鸢有事开口询问他的时候,谢清珏才会开口。 而如今,他们二人的处境像颠倒更换了似得。 可莫名的,谢清珏并不反感这般脾气大的南知鸢。 他的夫人年纪比他小太多,孩子般的性格,无论是好或是坏,他都能纵容。 南知鸢原本以为谢清珏碰壁之后,便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没想到谢清珏竟直接走了过来,南知鸢想起昨日那荒唐,整个人便一哆嗦,警惕的看着他。 谢清珏从袖口之中拿出来个小瓷瓶,递给了她。 南知鸢疑惑接过,摇了摇,并没有响声,看起来里边都是装着厚实的膏体:“这是什么?” 谢清珏解释:“上好的玉肌膏。” 玉肌膏尤其名贵,几乎是皇族专享。 南知鸢一顿,只感觉手中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这是怎么来的?” 谢清珏解释:“之前与陛下一同在前线营帐之中,陛下给的。” 南知鸢一顿:“三爷当初受了伤?” 这般名贵之物,怕只有长公主与今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才有,若不是谢清珏受了伤,便是再得陛下的看重,也不会随意将此物赠予他。 谢清珏没有开口,可南知鸢了解他,从她方才问出来的那一句,南知鸢便懂了。 她抿了抿唇,偏过头去不愿去看他。 若是说这么多年来谢清珏待她不好,那也不尽然。他除了不会说体己话,在吃穿用度上从未短缺过她的,更是在她怀着棠姐儿,第一回 进宫宴的时候,在众多官家夫人的明嘲暗讽之中护住了她。 可若是说谢清珏待她好,那也不至于。 至少像冰块似得,捧在手心多年都捂不热,就够叫她伤神了。 南知鸢索性不想了,她将玉肌膏递还给谢清珏:“此等名贵之物,还是好好收着吧,我身上的痕迹浅,过几日便消散了,不必大材小用。” 可谢清珏没有动作,他送出去的东西,便不会收回来。 见南知鸢还想说些什么,谢清珏抢先一步开口:“当初给你的暗卫,你自己用。棠姐儿那里,我再安排了一个,至于景哥儿...” 谢清珏话音一顿。 果不其然,听见孩子们的事情,南知鸢便没有计较这玉肌膏究竟在谁这了。 南知鸢想知道更多关于景哥儿的事,便一下将谢清珏拉到身侧坐了。 她将声音压低了,直视着谢清珏的面庞,想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出来些什么。 “长姐与四爷,究竟怎么一回事?” 谢清珏眉心一皱,他并不想同南知鸢说。尤其是如今谢清鹤与南知莺都已经身故了。 他对上南知鸢的眼睛,话语严肃:“你只要记住,景哥儿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 南知鸢一顿,她推了谢清珏一把。 谢清珏没有丝毫防备,险些被南知鸢给推到地下去了。 堂堂谢首辅哪里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衣裳凌乱,一只手撑着床边才没让自己摔倒下去。 南知鸢瞪他一眼:“不用你提醒!且不说长姐待我的恩情,便是这么多年来与景哥儿相处,我早已将他当我自己的孩子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是谢清珏,你若是真心把我当做你的妻子,那这件事我必须知晓。我若是没有猜错,我那嫡母,定然知晓此事。” 南知鸢摆着手指:“陈氏、南夫人、乔氏...” 她抬头:“难不成首辅大人您认为,只会有这么些人知晓吗?若是有朝一日,有不长眼的人跑去景哥儿面前嚼舌根,景哥儿该如何自处?” 南知鸢步步紧逼:“若是景哥儿来问我,问他的亲娘究竟是怎样一人,那我该如何说?” 谢清珏声线清冷:“不会。” 他对上南知鸢的眼睛:“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们受到任何欺负的。” 这句话一出,南知鸢眸子里顿时溢满了眼泪,她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让她几乎呼吸不得。 “我不信。”南知鸢隔着眼眸之中漫起的水雾,与谢清珏对视:“明明你跟我保证过,会护棠姐儿一生无忧的。” 可他失信了。 谢清珏并不明白南知鸢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可看着她默默流泪,谢清珏抿着唇,拿出帕子熟练地在她眼角压了压。 这个动作谢清珏做的并不少,尤其是南知鸢怀着棠姐儿的时候,像个小哭包似得,便是瞧见花儿枯萎了都会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谢清珏想了想,跟她保证:“只要有你在,无论是景哥儿还是棠姐儿,我都会保他们一生无忧的。” 他看着南知鸢伤心的模样,谢清珏并不知晓为何自己不将景哥儿亲生父母的事情告诉她,她会哭的如此伤心。 可他不喜她哭,也不愿见她流泪。 他会难受。 于是,谢清珏缓缓开口:“若是你不哭了,我便同你说季行与你长姐之事。” 季行是四爷的字。 听见这话,南知鸢一下就将眼泪给抹了。 她抬头看他。 “你说!” 第55章 坦白(四爷+长姐) 昏黄的烛光映照着谢清珏的侧脸,他薄唇紧抿,似是陷入了思绪之中。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可他一开口,这声音都带了些平日里没有的暗哑。 “季行较我小了两岁,府里四兄弟里,他惯是喜欢粘着我的。从小是,长大了也是。当初我娶你长姐全权是家中安排,你长姐为人温柔识大体,我待她也并没有不喜。只是...” 他顿了顿:“只是洞房花烛那一夜,你长姐说她身子不舒服,我便宿在了前院,一连数日。直到圣上带兵,我亦跟随在其后。” “季行自小习武,从十五岁起便征南闯北,他的小队是第二批的大军,于是等到了三个月之后,我才与他再相见。我与季行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小更是一起长大。从见到他的第一面,我便知晓他有事瞒着我了。” 谢清珏低下头来,唇角勾出了一抹笑。 南知鸢不知晓应当如何形容这个笑。 苦涩?叹然?还是其他情绪。 “只是我没有问他,当初他已经二十有余了,也快到了成家的年纪。母亲当初在京城之中替他相看了好几家贵女,可季行在临行之前挨家挨户登门致歉,全部拒绝了。当初我听见这消息便知晓,他大概是有心上人了。” 南知鸢越听越胆战心惊,在她印象之中,自家长姐,南知莺是京城之中顶顶识礼的女子,更是贵女的表率。 可若是按照谢清珏所说一般,若是四爷心上人是她嫡姐,那岂不是...四爷喜欢的,是自家亲嫂子! 南知鸢倒吸了一口冷气,炎热的八月天里,南知鸢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只觉得浑身上下凉透了。 慢慢地,南知鸢看向谢清珏的目光之中,溢满了同情。 自己长姐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都看不上谢清珏,甚至直接给四爷生下了孩子。 谢清珏这也太... 唉。 只不过谢清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他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当初与突厥的那一战,无比艰险。冬日里大军的粮草紧俏,圣上玉体金贵,谁都不敢让他冒这个险。于是,我便亲自请缨,替陛下留在前线。季行当初已经被划分到金吾卫之中,原本要随圣上一道往后退三十里。可他担忧我,担忧我这个武艺不精的兄长,于是自请留在前线。” 之后的事情,南知鸢略有耳闻。 突厥阴险,不仅从后包抄将他们的粮草烧了,断绝了他们的后路,还不知怎么提前知晓了他们逃生的路径,带了一队骑兵去围堵他们。 谢清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比他年纪更浅的四爷,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谢清珏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件事,他几乎没有同任何人说过。是他心底一根刺,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这根刺越陷越深,每回想到都会隐隐作痛。 “当初季行原本能保住性命,他是听说我被围堵,才又带了一小队人回去,却遇上了突厥的铁骑。” 尸骨无存。 谢清珏闭着眸:“那日的前一夜,草原上的风很大,他与我睡在同一个营帐。将他与南知莺的事情同我说了。” “他说,他早在几年前便喜欢上了你长姐,可没有想到我竟然娶了她。更没有想到,他竟与你长姐互相生了情愫。季行同我道歉,说请求我成全他们,说等到这一场战役过去之后,他便带着你长姐远离京城,找一处没有人知晓他们身份的地方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