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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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鸢皱着眉头小声说:“你知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谢清珏见状,压低了声音:“方才你收拾的时候,我便着人进宫送了帖子,告诉陛下你与我一同入宫。” 所以,传话给崔贵妃的事情,大概便是陛下做的。 南知鸢懂了,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交谈之际,崔贵妃身边的侍女也瞧见了南知鸢。 阿芙走了上来,迎面都带着笑意:“三夫人您来了,可叫我们主子好等了。” 谢清珏对着阿芙微微颔首:“那便劳烦娘娘多加照看内子。” 阿芙笑道:“首辅大人倒是紧着夫人呢。大人这心便放在肚子里去吧,三夫人在我们启祥宫定然是好好的。” 南知鸢这是第一次进后宫之中,尤其还是坐着轿子。只是她原本有些紧张的,阿芙却似提前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一路都在与她逗笑。 不知不觉,轿子便停在了启祥宫的面前。 如今的陛下在元妻死后,便没再封皇后。崔令姿是整个后宫之中除了太后,权力最高的女人。 只是,当南知鸢进了启祥宫时,她有些呆愣住了。 崔令姿原本正捧着鱼食逗弄着锦鲤,见她来了,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上前来。 “阿鸢来了?快些进来。阿芙阿蓉,给谢夫人准备的茶点都可以端上来了。” 南知鸢被崔令姿牵着直接到了殿内。进了启祥宫,她面上的表情更是没收住了。 她扫视了一圈启祥宫内的摆设,又瞧见崔令姿笑面盈盈的模样。 南知鸢下意识握住了崔令姿的手腕。 “怎么?”崔令姿这才反应过来南知鸢似乎有什么想对她说的。 南知鸢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复杂,可终究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些什么。 在来启祥宫之前,南知鸢曾经幻想过,启祥宫里面应当是什么样的。 大体是雍容华贵,富丽堂皇,一如崔令姿对外展现出来的一般。 可在南知鸢进了启祥宫的时候,却发现,一切的一切与她设想的完全不同。 大虞的京都坐落在北方,一年四季分明,冬日里冷得不行。 而这启祥宫,却明摆着是按照江南水乡造的景。 潺潺流水,小桥人家,每一处都有着说不出的朴素。 是崔令姿故乡随处可见的景。 若是在寻常人家,这一份朴素倒也是正常。 可如今,南知鸢脚踩的地方,原本应当是整个大虞最为繁华的地方。 说是玉石为阶都不为过。 可启祥宫之中,每一处的摆件却透露出温馨之感。 南知鸢对上崔令姿的眸子,她唇角微微勾起,是真情实感的笑容。 “知晓陛下待你好,我便放心了。” 上一回南知鸢虽见过了崔令姿与陛下的相处,但如今,南知鸢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陛下对于崔令姿是多么的恩宠...甚至南知鸢能隐约察觉到了, 帝王的爱意。 南知鸢这话一出,倒是崔令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瞧着南知鸢这样,低下头来,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直至她都有些收敛不住了。 崔令姿伸出手来拍了拍南知鸢的肩头:“你又是在多想些什么了?” 只是笑着笑着,崔令姿只感觉有些累了,她伸出手,蹭去了眼角那无人在意的泪珠。 “陛下待我的好,全天下皆知。”崔令姿扬了扬眉:“只是这启祥宫,是我下令装饰成这样的。” 南知鸢看着崔令姿精致的侧脸,她还是与当初十几岁时候一般的美。 可,南知鸢却莫名的从她面上察觉到了几分疲倦。 “罢了,说这些做什么。” 崔令姿将南知鸢拉到了她平日里待的最久的地儿,是一个小竹楼。 竹楼第一层是镂空的,搭建了竹梯通往第二层。 南知鸢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和她一块上去了。 “你瞧,这像不像我们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南知鸢看着崔令姿就这么无拘无束地趴在窗上,过去了这么久,南知鸢几乎都要忘了当初崔令姿的模样了。 可如今看着她,南知鸢又慢慢的,将记忆之中的崔令姿与如今面前的女人融合在了一块。 她依旧是肆意张扬,骨子里依旧是一股子韧劲的崔令姿。 南知鸢学着崔令姿一道,趴在窗上。 只是抬眸过去的那一瞬,南知鸢却猛然意识到。 现实,与记忆之中的场景,却是截然不同。 在记忆之中,她们趴在窗上放眼望去,是绿水,是青山,是数不胜数的人家。 可如今,在这儿放眼望去,却是数不尽的红墙,像一座座巨型的,却又富丽堂皇的牢笼,将一只美丽的鸟儿困在这四方之中。 南知鸢似有所感,她转过头来看向闭着眼的崔令姿。 崔令姿便是闭着眼,都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她笑了笑:“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南知鸢伸出手来,如幼时一般捋平了她衣裳上的褶皱。 而后,南知鸢才看向崔令姿的眼睛,慢慢,慢慢地开口。 “这些年,你过得幸福吗?” 第90章 十指相扣 南知鸢问完之后,就低下头来,自嘲似的笑了笑。 倒是崔令姿听着她的问题,怔愣在了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她与陛下的相遇,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她知晓,陛下也同样知晓。 可如今...崔令姿却有些迷茫了。 她转过头来,看向南知鸢,舌尖上都是苦涩,可崔令姿却还是笑着说:“幸福啊。” 她说完之后,便垂下了眼帘。 进宫这么多年,她却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 陛下?侍女?还是那些一个个恨毒了她的妃嫔? 都不可能。 而如今,她面前便有一个。 崔令姿的理智在挣扎,她紧紧皱着眉头,唇瓣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 可忽然,她整个人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是南知鸢拥抱了她。 南知鸢只能感受到崔令姿那笑容之下埋藏的苦涩。只是她经历了些什么,南知鸢无从得知,也不想剖开她的伤疤询问她。 陪伴,安慰和拥抱。 是南知鸢能想到的最管用的法子。 崔令姿的头压在了南知鸢的肩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抬起头来。 “我没事,真的。” 崔令姿摸了摸南知鸢的头发。忽然,她手顿住了。 而后...再摸了两下。 “你这头发平日里都是用什么洗的?” 这话题转变的突兀极了,南知鸢一噎,原先什么伤感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了。 南知鸢往后退了一步,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忍住,白了崔令姿一眼。 “没什么,就用皂角洗的。” 崔令姿皱了皱眉头,明显是不太相信南知鸢这话。 她伸出手来牵住了一节南知鸢的头发,凑在鼻尖下闻了闻。 “又顺滑又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崔令姿一边嘟囔着,一边扯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做对比。 放在一块比,更显得南知鸢这一头青丝如同绸缎一般。 崔令姿顿时被气笑了:“不必了不必了,和当初一样,你这皮肤这头发都叫人羡慕不来。” 南知鸢推了推她:“谁叫你顶着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说这话的?” 女儿家的话题便是这样,方才还在悲秋,如今却又打闹了起来。 忽然,外边传来了阿芙的声音。 “娘娘,谢夫人。陛下与谢大人就要来了。” 南知鸢抬头,与崔令姿对视了一眼。二人又忙手忙脚地替对方重新簪起了头发来,只是二人都做了这么些年的贵妃、夫人,梳头的事平日里都是有宫女丫鬟们代劳的,这手艺比当初着实是要退步了许多。 南知鸢看着崔令姿的头发,轻轻咳嗽了一声,又心虚地撇过头来。 竹屋里没有铜镜,无论是南知鸢还是崔令姿都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只是,如今已没有了时间,二人推搡着便出了竹屋。 陛下与谢清珏到的时间比南知鸢她们想象之中的还要快上许多。 谢清珏正站在陛下的身后,似乎正与他谈论着什么。 这大虞最为尊贵的两个男子,如今都站在了南知鸢与崔令姿的面前,顿时叫日光都要失去了颜色。 陛下的容貌虽然算不上绝色,可周身的气度却是旁人比拟不了的。 而谢清珏一袭月白色长袍,俨然有一副闲云野鹤的架势。站在陛下的身旁,竟也丝毫不逊色多少,若是只看脸,倒还更胜一筹了。 崔令姿与南知鸢的步子就这么硬生生的顿住了。 还是谢清珏率先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单单看向了南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