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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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南知鸢没有说清楚口中的“她”究竟是谁,可谢清珏却一瞬间便能猜测到。 这个猜测南知鸢与谢清珏当初不是没有猜过,可他们都觉着,这世间哪里会有这般相似的两个人啊。 便是连谢清珏查青荷的身份,也是顺着崔令姿的那一条线顺下去的。 而如今,南知鸢却告诉他,青荷并不是崔令姿的母亲。 不是她的母亲?那青荷又会是谁?为何会与崔令姿拥有一张如此相像的脸? 罕见的,便是连谢清珏都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谢清珏才似在黑夜之中找到了那为数不多的光亮,他犹豫着,轻轻开口问:“阿鸢,你说的是,换皮?” 换皮这个暗术,原本是谢清珏发现的,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将这见不得人的邪术与如今的青荷联系在一块。 可如今,被南知鸢这般点了出来,谢清珏才突然发现,他之前究竟错过了多少次拆穿青荷真面目,查到她真正身份的机会。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一言不发。 南知鸢缓了许久,指尖才渐渐失了方才的酥麻,她抬起头来,便就见到了一脸凝重的谢清珏。 谢清珏着实是在反思自己,便是面容也变得渐渐冷凛了起来。 南知鸢先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将浊气吐出,才再次抬眸看向他:“那她如今在哪里?” 好在谢清珏因着早早地担心青荷对南知鸢下手,便也在她的身边安排了人手,如今,要想知晓她的行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放心,不消片刻便能知晓。” 只是... 南知鸢盯着谢清珏的眸子,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若是,若是她当真是用那种手段将青荷母亲的脸给换在自己身上,那青荷她娘亲...” 南知鸢眸色一动,便是话语之中都带了几分不忍。 这话便是南知鸢没有说,谢清珏也在心中想过,只是这结果只怕太过于残忍,谢清珏不敢细想,也不愿让南知鸢太过于沉溺在这件事之中。 他偏转目光:“莫要再想了。” 而如今,谢清珏的当务之急,便是要将青荷的身份给刨根究底地找出来。 能知晓那种手段的,要么青荷不是大虞人,身上定然有那些异族人的血脉,要么,她身后怕是有医术高强,武艺精湛的外族人,一直在默默地成为她的后手。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谢清珏不愿意见到的。 青荷与何家明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她身上带了异族人的事...那何家的事,没准便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官员之间的大案了... 谢清珏明显是意识到了这事情的严重性,面容肃穆了些。 南知鸢看着他这副模样,一下便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抽离出来了,一眼不眨地盯着谢清珏。 谢清珏当真是她见过最奇怪的人了,原本在她面前是一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只有在那些事情上才似乎能调动他的情绪一般。 可方才,面对她时,南知鸢却见到了几乎从未见过的,谢清珏破碎的一面。 而现在,谢清珏却又恢复了他以往的样子,像是刚刚在南知鸢面前的样子,只是她自己产生的幻觉一般。 见南知鸢盯着自己久了,谢清珏似有所感,抬眸一下便对上了南知鸢的眼睛。 瞧见夫人一直看着自己,谢清珏便是自己方才再想些什么要事都给忘了,眉目放松,方才的冰雪骤然融化,对上南知鸢时,却只剩下了一汪春水。 “阿鸢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似乎是害怕南知鸢太过于担心自己了,谢清珏思索了片刻,走上前去,从袖口处扯出来了一枝花。 南知鸢瞬间怔愣在原地。 那是一株开得正好的桂花,这屋子里方才一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南知鸢还以为是她方才吃过的桂花糕,可如今,南知鸢才意识到这香味大概是从谢清珏的衣袖之中传出来的,而衣袖之中的香味,便是如今,谢清珏握在手中的那一支桂花。 如今正是桂花飘香的时节,可相比于秋末,如今的桂花香味没有那般的刺鼻,而是慢慢的,散发出悠然的,让人无比舒适的香气。 南知鸢盯着他手上的那一株桂花,便是已经猜测到了谢清珏是如何将它仔仔细细地保护起来,可毕竟放在衣袖之中太久了,便是小粒小粒的桂花,都似乎有了萎靡的趋势,便是那香味也没有挂在枝头上那么夺人耳目了。 见南知鸢似乎是并没有想收下,谢清珏眉心微皱,却又松开。 他往前走了一步。 谢清珏身上的墨香混合着桂花的香气肆意侵占南知鸢的鼻腔,便是南知鸢的四周,都似乎萦绕着去驱散不去的桂花的香气。 他伸出手来,轻柔地,像是对待心中最柔软那处蕴藏着的珍宝一般。 将桂花,插入了南知鸢的发髻上。 第166章 表弟他不见了 等到南知鸢回过神来,摸着发髻上的桂花时,谢清珏已然转身走了。 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为了弥补,也是为了日后。 南知鸢低垂着眸子,可不自觉地,却将方才触碰到了那桂花的手,放在鼻尖下。 只是稍稍吸了一口气,便是满满的桂花香气。 带着些许泥土的腥,与枝头的潮意。 南知鸢只觉得似乎有一股气憋在胸腔之中,久久无法纾解。 大概是南知鸢在原地站得久了,便是柳絮进来的时候都给吓了一跳。 “夫人,您站这儿做什么?” 柳絮小步走上前来,先是吸了吸鼻子:“哪里来的桂花香?”而后,她抬起头来,便一下瞧见了南知鸢发髻上别着的那一枝桂花。 她眨巴了下眼睛,才确定自己这是没有看错。 “夫人,您怎么把桂花给戴头上了?” 柳絮这话瞬间将南知鸢给惊醒,她一下将发髻上的桂花扯下,约莫是力道有些重,竟将一缕青丝也一道给扯了下来。 她没有管已经凌乱了的发髻,一下就将那桂花扔在了柳絮的手上,转身便坐在了一旁:“这荷叶鸡,你丢了吧...” 南知鸢开口之后,柳絮才转过身来,瞧见那碟子之中已经被撕成小块小块的荷叶鸡。 “夫人,为何要丢啊?” 柳絮刚开口,可瞧见那荷叶鸡的样子,眼珠子一转,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的桂花,柳絮都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烫了。 柳絮一下就将手中的桂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在了南知鸢面前的桌案上。 “夫人,这桂花您还是收着吧。” 柳絮讪讪一笑:“若是被三爷知晓,我将他的桂花给糟蹋了,便是奴婢是您的人,我也怕三爷...” 似乎已经瞧见了谢清珏铁青的面色,便是柳絮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瞧见柳絮这个样子,南知鸢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暗暗瞪了她一眼。 可莫名的,南知鸢还是将视线移到了那一小株桂花上。 那细枝似是被人手动得磨平了,便是手握上去,都不会感觉到手心被摩擦的滞涩感, 柳絮瞧见南知鸢一直盯着那桂花,她在南知鸢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是打小的交情,自然是懂南知鸢内心所想。 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迎着南知鸢瞪她的风险,轻声开口。 “如今三爷都这般对夫人了?夫人便不考虑考虑...?” 与柳絮想象中的分毫不差,南知鸢横了她一眼,语气冷冰冰:“考虑什么?柳絮,来湖州之后我看你这是皮又紧了!” 只是南知鸢突然想起还有另外一事要问柳絮,她身子微微坐正了些。 面对柳絮,南知鸢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口问道:“你与长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便想过南知鸢见到自己定然会问这个问题,只是听着南知鸢的话,柳絮骤然红了脸颊。 “那个,我...奴婢...” 她支支吾吾的,却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知鸢瞧见她这副模样,又有哪里不懂的。 “这小脸红的。”她开口打趣着柳絮:“柳絮,你在我身边也这般多年了,等回京城之后,我便给你好好择一个夫婿如何?最好是...前院的人。” 南知鸢意有所指,柳絮的脸红了却同挂在枝头的花骨朵儿似得,那热气腾腾的,半晌都下不去。 “算了算了,先不打趣你了。”南知鸢对着柳絮招了招手,给她递上一碗茶水,看着柳絮喝了凉水才将脸上的绯红给褪下去大半。 南知鸢这才开口继续问道:“长松可有同你说,当日在何府的事吗?” 当初南知鸢与柳絮都以为那日被当做贼人抓住的,是长松。 可如今,长松好端端地站在了他们的面前,那贼人,究竟是谁? 南知鸢原本应该对这事丝毫不感兴趣,可莫名的,她却察觉到了有一丝丝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