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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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珏将信封撕开,从里边拿出了信纸,只是看了一眼他面色便发生了巨变。 在这宅子住下,没去云城,是谢清珏与陛下共同的主意,只是如今... 陛下看着谢清珏神色不太对劲,便开口问道:“怎么了?你夫人她写了什么?” 谢清珏那一瞬间慌乱的神色没有丝毫掩盖,他抬起头来,看向了陛下。 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能开口说话:“陛下,臣...臣的母亲她病了。” 谢老夫人病了?陛下眉心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消息不太相信。 他走到了谢清珏的面前:“当真?” 谢清珏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眼眸之中如今布满了挣扎,就连拳头都紧紧握了起来。 陛下看见了谢清珏手中的信,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而后,陛下将视线落在了谢清珏的身上:“季行,你打算如何办?” 陛下将这件事的决断权交给谢清珏。他知晓,谢清珏是个孝子,若是谢老夫人如今身子当真有恙,将谢清珏留在这儿,便是在逼他。 他知晓谢清珏的能力与想法,在这件事上,陛下能给谢清珏自主权。 若是...若是他想前功尽弃,不管不顾地回谢府看望他的母亲,陛下也给他这个选择的机会。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全部要看谢清珏自己了。 谢清珏紧紧闭着眼,可脑海之中却是两个声音在叫嚣着,撕扯着。 不知晓过了多久,谢清珏都觉得自己手腕处有些发麻了, 他才睁开眼来。 陛下在一旁看着他,这段时间里,陛下竟一个字都没有说。 谢清珏已经想好了,他看向陛下,沉沉开口:“臣,求陛下一件事。” 陛下颔首:“不必说求,直说便好了。” 谢清珏摇了摇头,还是看向陛下:“臣求陛下,让太医院院首陈大人,去谢家一趟。” 太医院院首,这个职位向来都是只给陛下,以及达官显贵看诊的,虽说谢清珏的身份足够用得了他,只是,谢清珏如今尚且未曾知晓自己母亲的情况,便将这么大一个权威给送了过去。 陛下只思忖了一瞬,便颔首:“好,朕回宫之后便让他过去看看谢老夫人。” 看着陛下,谢清珏的眸色微微一动,心中更是涌现出了庆幸来。 如今,他们为了这一次的谋划,已经布局了这般久。 谢首辅在云城的消息,几乎是整个京城皆知的,甚至连突厥的使者团们,怕是也清楚这件事。而整个京城之中,如今不知晓有多少暗处的人正在盯着谢家。 谢清珏方才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是乔庄打扮进谢府,可这想法只出现一瞬,便被谢清珏自己否决了。 京城这么大,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能将他们先前全部的准备都消散地一干二净。有一丝一毫的风险,谢清珏都不敢去做。 谢清珏心中再挣扎,可他却不敢,没有丝毫胆量去赌这一把。 他看向陛下,猛地低垂下头,是感谢恩赐:“微臣,多谢陛下。” 陛下只挥了挥手,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将视线放在了一旁,他们原本在聊的事情上。 “突厥的使者如今已经在京城之中了,朕,不愿你去冒这个险。”他抬眸看向谢清珏:“只不过,你当真要这般做?” 谢清珏掩下口中的苦涩,点了点头:“陛下,我亲眼瞧见了,那突厥使者之中,的的确确有我弟弟的身影。” 听着谢清珏的话,陛下陷入了沉思。 这着实是一件大事,被有心人拿出来,整个谢府都会有牢狱之灾,便如同不久之前的曲家一般... 陛下只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他看向自己的得力大将,谢清珏。 不知为何,陛下总觉得如今的谢清珏身上与往日里都不同了,仿佛覆上了一层人气似的,早就不似当初那个冰块脸了,便是这次的谋划,也是在揣摩人心。 “你家四弟,是大虞的将士们都看见的葬身战场的,他是如何活过来的朕不知晓,也并不想知道。” 他掀开眼帘,将视线落在了谢清珏的身上。 陛下声线压低,带了不容置喙的威严:“可是,若是他影响了你。谢清珏,朕要让你大义灭亲,你可愿意?” 陛下这话声音并不大,可几乎每一个字都敲击在了谢清珏的内心上。 他控制着搅动的心脏,不在面上浮现出他的难过来。谢清珏抬眸,与陛下对视上。 他一个字一个字开口,咬得紧紧的,几乎每个字都是沁了血肉一般,将他的心搅地血肉模糊。 谢清珏唇瓣动了动:“臣,万死不辞。” 第240章 肝火旺盛 太医院院首陈大人来的时候,南知鸢都有些傻眼了。 而“病卧床榻”的谢老夫人,同样呆愣了一瞬。 谢老夫人犹豫了一瞬转过头来看向南知鸢,她眉梢微微一挑,那“病容”之上露出了几分探究来。 南知鸢虽不知晓如何惊动了这位大人物,可陈大人毕竟来了,也没有将人请回去的理儿。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整理好了面上的神情,走上前去。 南知鸢扯了扯嘴角,先给陈大人问了个好,而后才装作不经意地问:“我们家老夫人不过是老毛病了,怎么今日竟惊动了陈大人您来?” 陈大人对着南知鸢拱了拱手:“谢夫人,臣听说老夫人病卧床榻,如今来瞧瞧究竟是何病才是。” 南知鸢一愣:“那陛下?” 陈大人又对着正北方向拱了拱手:“自然是得了陛下允的。” 南知鸢懂了,这件事定然是陛下将陈大人给派来的。只是,陛下究竟从何而知谢老夫人“卧病在床”的消息呢,明明...明明他们只在给谢清珏的信上胡纠了而已。 陈大人心中还是记挂着陛下给自己安排的任务,便走到了前边,老夫人的床榻边上。 “老夫人,臣给您把把脉吧。” 陈大人眉目低垂着,一副儒雅至极的模样。 在陛下的跟前待久了,连举手投足之间都带了几分贵气。谢老夫人看着,半晌都没有开口什么。 南知鸢隐约瞧出来了什么,她走上前去,对着老夫人轻声说道:“母亲,陈大人都来了,您总归叫陈大人帮您看看才是。” 老夫人看向南知鸢,眉心一皱,似乎是不懂南知鸢这话的意思。 毕竟,她身子究竟有没有大碍,无论是老夫人自己还是南知鸢都是清楚的,陈大人的医术高明,若是让他看了,他定然知晓... 南知鸢见老夫人迟迟没有说话,便看向陈大人。 她有些愧疚地开口:“母亲她如今毕竟年岁已经在这儿了,有什么病痛倒也是常事,着实是没有想到竟然将您给折腾来了。” 南知鸢挥了挥手,叫人先给陈大人备上椅子。 “您坐这儿,给我母亲好好把脉才是。”南知鸢顿了顿,低垂着眸,似是若有所指:“若是没有什么事,也好叫我 夫君他安心。” 陈大人听见南知鸢这话的时候,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 他扯了扯唇角的笑,顺着南知鸢的话走上前去,坐在了柳絮给他搬的椅子上。 这一诊,陈大人便稍稍顿住了。 他许久没有说话,就连老夫人心下都有些慌乱。不知晓是不是自己乌鸦嘴了,真叫自己有什么事了。 老夫人看向陈太医,一瞬间都有些慌乱。 “陈太医,我,我...” 陈太医看向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叹的,让老夫人脸色更白了些。 这时候,陈太医才慢慢悠悠地开口:“谢老夫人呐,您年纪也大了,这性子便也该收敛收敛了。” 他一边说着,还摇了摇头:“这脉象,怎么同脾气不好的年轻妇人一般呢,肝火略微旺了些啊。” 这话一出,老夫人脸色忽然青白一阵,便是南知鸢都忍不住侧过头去,掩盖住了脸上的笑意。 陈大人是宫中的老人了,又如何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对着老夫人拱了拱手:“夫人如今没有什么大碍,臣想,陛下也不用替谢大人担心了。” 老夫人撑起身子来,陈大人提及到了陛下,她眼眸微动,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晓这会惊动陛下与陈大人,这一回来谢府,着实是劳烦陈大人了。” 陈大人摆了摆手:“老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只是您这般年纪了,得好好照看自己的身子才是,陛下着实是惦记您才派臣来呢。” 老夫人与陈大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将陈大人给送走。 站在谢府的门口,南知鸢看向陈大人时候,眼眸之中也带了几分歉疚:“这一回惹得您白跑一趟,着实是...” 只是南知鸢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大人便抬了抬手,制止住了南知鸢接下来的话。 “谢夫人这般说,便是折煞臣了,况且这是陛下的旨意,臣如今确定了老夫人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谢夫人应当高兴才是,为何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