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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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举动,让脚下的祭坛崩裂、消失,陡然的失重感使她往前飞扑去。 而好巧不巧,释钵就站在她面前,被她扑了个正着。 两人沉沉地向下方坠去,这瞬间,滕棠脑海不可遏制地想起了屠丹。 她竭力地抬起脑袋,避免和释钵发生亲密行为,可当两人砰地砸下去后,那相对作用的力量还是让她磕到了释钵的嘴角。 “嘶……”滕棠赶忙坐起身,双手捂住嘴。 她瞟向下方的释钵,对方睁着一双桃花眼,嘴角被她的牙磕伤了皮,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释钵的瞳仁微亮,像是看透了她什么本质。 “你怎么会受伤呢?你可是渡劫期的强者。”不知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真的在责怪,滕棠含糊说道。 “你……”释钵嘴角的那点皮,转瞬间被一缕魔气修复好:“你从我身上下去。” 滕棠脸蛋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什么地方,难怪坐着不舒服。 她离开他的腹部,干咳一声:“没关系。” “什么?”释钵站起身问。 “我说我没关系,你也没关系。” 滕棠尴尬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而后埋头,假装整理自己穿戴整齐的[屠龙猩]套装。 “人之美,非仅在于皮相。色相易逝,勿让肤浅之欲,扰乱你识真的慧眼。应以心观人,非以目。” 释钵说完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好看,突然问她:“你亲过几个男子?” 滕棠一阵纳闷,不懂他为何说这样的话,不能用外貌衡量一个人,这个道理她明白。释钵跟她提这句,难道另有深意? 她努力去想一些糟糕的事,让自己绯红的脸蛋冷静、降温。等感觉自己脸上没什么温度了,她才抬头,对上那双考究的眼睛。 “一个,就你一个。”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滕棠都无心风月之事,终日挣扎在工作与生活的繁忙中。 她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也曾有人向她告白过,可是没有一个男人让她的心脏快速跳动,除了此时此刻…… “你双颊如此之红,可见你在撒谎。”释钵笃定地说道。 听见这话,滕棠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她此时心跳过快,一定不是在为冥无之主心动,而是因为自己刚刚磕破了冥无之主的嘴角,正尴尬着呢。 “别装了,到底是谁在撒谎。”滕棠的脸完全降温,已然看不见绯红之色。 “统共来讲,我确实只亲过一个男子。但对方和其他男子不一样,可以分开来讲……分开来讲,我亲过三位男子,一个叫醉星子,一个叫屠丹,还有面前这个叫释钵的。” 若没有主线剧情,她恐怕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的几个伙伴其实是一个人。 即使发现伙伴有什么不对劲,也不会往万年前的大魔头身上想,因为之前的她和世上许多人一样,认为冥无之主已被天道分尸十二块,每个尸块都被一件仙器镇压着,万年过去,冥无之主早已化为尘土,不可能活着。 释钵的瞳孔缩小,立马猜到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你已知晓我是谁?” “当然。”滕棠眼神闪烁,心想,难道要大费周章地解释一下系统的存在?从自己地球人的身份开始说起? 这太麻烦了,她朝释钵点头:“是因为不死神戒,我原先不知它是何物,后来得知它是冥无之主的宝库,再回忆到我那几个伙伴都想要它,称它是自己的东西,便推测出你的真实身份。” 滕棠哎了一声:“怪我以前不够细心,其实冥无之主的演技并非完美无暇,稍稍回想,就会发现许多破绽。” 释钵的表情从惊讶变为了然,他其实从没想过骗滕棠,只是碍于天道之眼,迫不得已隐藏身份。 如果天道发现他的分-身摆脱了仙器的镇压, 那么待在他身旁的滕棠,必然会有危险。 “你身上亦有诸多秘密,并不少于我。”释钵缓缓说道。 滕棠尬笑两声:“哈、哈……怎么了?是人都有秘密,你有我有大家都有。” 释钵的桃花眼弯起,嘴角微抿,笑得让人如沐春风、立马陷进温柔乡里,但浑身清冷的气息却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好靠近。 他一挥手,四周冰雪纷飞,如同梨树掉落的瓣瓣琼玉,在空中逐渐形成几张人脸。 第二张脸,滕棠万分熟悉,见到后心中冒出一阵火气,那是张她最近难以忘记的脸,万丹山的掌门——杜木枯。 “之所以未向你透露身份,一则是因为天道之眼无处不在,倘若天道察觉我挣脱仙器之缚,你必陷险境;二则,此数人始终觊觎我的宝藏,我担忧你一时失言或被搜神识,让人知晓你我有关系,你会危在旦夕。” 原来有这两层缘由在,天道竟如此厉害?凡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 滕棠走近万丹山掌门那张脸,苦笑着说:“可我已经被搜过神魂了,杜木枯用你那锁魂星困住我灵魂,意图……” 见释钵一脸震惊之色,她立马道:“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事,否则不会安然无恙地来救你。幸好你那锁魂星有问题,应该是年久失修了吧,让我逃过一劫,他什么都没有搜到。” 第128章 前去救杀浮 释钵的神情放松不少,随即说出自己对天道的猜测。 “狂海历经三天三夜的雷劫后,天道似乎消失不见……起初,我还心存疑虑,直到二十七日前,我施展神魔万象大法消灭雪灵,以及十八日前,被你召至仙墓中心,再次动用心法。” “此两次皆未遭天道察觉,我才确信无疑,天道真已消失。否则,以他那无所不察的天道之眼,定能窥见我的存在。” “这是好事啊!”滕棠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猜测是脑子里的系统让天道受到重创,于是对方当起了缩头乌龟。 “不过……我们也不能太惊喜。”滕棠抱着悲观的想法说道:“万一他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个玩弄人间的游戏,或者被其他事情所绊,暂时无法管理人间……” 释钵摇摇头:“天道向来不容许凡人妄议其存在,我们谈论他已久,他却未降下半分雷霆,想必已失去对人间的掌控之力。” 他沉默片刻,目光灼灼地望着滕棠:“倘若我问及,你于十年前那场雷劫之中,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想必你不愿吐露分毫,可对?” 滕棠缄默,瞬间变成了一个哑巴。她确实不愿意说,因为想解释清楚的话,得说很久很久。 她不信,当冥无之主知道她有个系统时,能抑制住好奇心,不会问东问西,诸如系统是个什么东西、它有哪些神奇作用、它来自哪里…… 滕棠最烦口舌之劳,跟人聊半天都说不清楚一件事。最主要的是,跟冥无之主解释完这些,能起什么作用吗?对方知道与否,影响不大。她的时间,该用来完成任务。 “你就当我有个好命,怎样都打不死。” 见释钵不信,滕棠又道:“或者换个想法,你想象一下,我有一件无比强大的神器,它拥有世间至强的力量。有了它,连天道都奈何不了我。” 释钵沉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对这句话很是相信。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滕棠好奇地问他。 她这些伙伴的名字,应该都不是冥无之主的本名吧? 她还好奇冥无之主的真实长相,是否真的像书中所描绘那般,长得奇形怪状、凶恶恐怖,灵修看了当场吓死? 但是因为释钵之前说的话,滕棠不好意思问出口,她怕释钵再次给她讲一些不要太注重外貌的道理。而且以貌取人,确实不太好…… “岑云岭。” 怕滕棠不知道是哪三个字,释钵还用地面的冰雪组成了自己的名字。 “岑云岭……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滕棠抬头对释钵笑笑。 她闻到了释钵身上冷冽的莲香,那味道完全铺散开,夹杂着清泉草木的晨露气味,煞是好闻。 释钵那双桃花眼变得略微深邃,长睫颤抖了一下,回顾过往,好像从来没有人喊过他的名字…… “我很好奇,万年前,你真的屠戮了修真界千万人吗?” 滕棠问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眉头是皱起的。 她所认识的冥无之主,淡漠疏离、寡言少语,同他经历好几次生死,他才稍微与她亲近一些。 他并非凶残之辈,正义有情、慷慨大度,分得清是非,连鱼琴都后悔错怪了他。 这样矜高、虚怀若谷之人,真的能做出杀千万人这样残忍的事吗? “一半是季浮光杀的,另一半是季浮光控制我杀的。” 提起季浮光,岑云岭有些咬牙切齿:“我这万年的罪,都是替他受的!” 滕棠还没来得及问他季浮光是谁,就收到一则提示:[你的徒弟李偲缨正在召唤你,是否前往?是否] 想到她在这下面待得够久,上面两位肯定焦急不已。她没有继续追问更多,对释钵道: